中午吃饭的时候,爸爸不记得早上自己剩了面条,结果饭煮多了。
这样的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多。不记得小时候一起吃过的油炸食品,不记得快递已经送到了,不记得几分钟前说过的话,又重复说一遍。
上一次出现这样的事情,是十几年前的奶奶。
几年后,奶奶就忘记了我的模样,在超市里对着我问“阳阳去哪了?”。
前两天看到纽约时报的一篇文章,作者在疫情大爆发的时期特别想吃炸鸡,有一些理解了饮食无度、酗酒嗜赌的父亲。
好像爸爸都很爱吃炸鸡。
在工业刚刚发展的时代,金灿灿的炸鸡,是给家人带来富足饱食的象征。在阶级的标志被逐渐发掘的今天,炸鸡好像变得没有那么地闪光了。但在面对城市生活的冲击,层出不穷崭新的陌生事物和无法满足的妻子时,工程食品的快感,加上添加剂的刺激,好像能够将那些现实暂时忘掉。
也许有一天我也会逐渐对这个世界的变化感到陌生,然后吃着炸鸡,慢慢忘记一切。